您当前所在的位置: 首页 > 健康速递 >

动态焦点:【碧蓝航线同人】【欧根亲王】若真有无趣之夜

日期:2023-04-12 22:07:51 来源:哔哩哔哩
分享到:

“在酒会上作一个简短的演讲”,可以说永远不会是指挥官的本人意愿。他生活上都是让姑娘们牵着走的,平日里属于闷葫芦类型,跟他手底下的大多数军官一个样,分不清是谁影响了谁。但是他能看得出,前线司令,那位在二十年前就担任战列舰舰长的海军上将,挺着那虎背熊腰的身姿,怀着极大的热情向他提出了这个请求。坦白讲,指挥官完全有权利拒绝任何不是以命令形式发布给他的东西,但是,这酒会是为了他办的,为了庆祝他的作训服领口上多了个金花、常服袖子上多了条环带;再者说了,这位司令平日里没少帮他的忙。他很器重指挥官。若是有什么关于指挥官的半真半假的消息传到那一百二十平米的办公室,司令就会严肃地笑笑,开始标志性的长篇大论——


(相关资料图)

“哎,可是在战争时期,对一位确信有过相当勇敢、见义勇为和尽忠职守经历的前线指挥官,不应当抓住一点小问题就冷酷地调查他。这不利于他展开工作,也不利于他和那些女孩培养感情,进而使用他的权力和能力去派遣她们在战斗中完成任务——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的私生活混乱,那也应当由他的妻子拿着确实的证据去宪兵处提请审查嘛,可是她,那位谁来着,她什么也没说过,我看这大概是假的吧。流言,战争里总有流言。回到岗位上去,联合海军内部不准随意传播这种不负责任的东西。”

指挥官心虚与否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上级的偏袒的确使得他压力极大。他上台发言的时候,“那位谁来着”也站在下面,轻轻靠在一张餐桌旁,就站在他的座位旁边。欧根亲王很欣慰,又饶有兴致地望向他。她没看过他的发言稿。

指挥官有些结巴,但大体上是镇定的。他从来没把姑娘们召集在一起,大摇大摆地上台演讲过。就算是指挥舰上例行的集体训话,副舰长也都给他打理好了,他只负责说点面子话就行。眼下屋子里军衔最低的也是个少校,指挥官知道自己两脚都踏在陆地上,就没有了海上那种乘风破浪的勇气。讲话总体上差强人意,对指挥官来说则是灾难。他没时间找人校准发言稿里的字句,为此一些语法错误导致了严重的歧义,好几处用语也显得像是上个世纪的遗留产物,那种“埋在土里头新鲜挖出来启用的英雄”的玩笑将这种尴尬推向了极致——当然只是在指挥官这里。司令知道谁跟指挥官合得来,客人们并无二心,气氛总是和谐而轻松的。

宴会结束之后,指挥官还有大把的时间留在岸上。司令部给他在明天安排了一个体检,以确保他身体健康,能正常地行使职责——所以深夜也就不算深夜了。指挥官心情并不那么高昂,他确信至少有一半是因为那个讲话——自己斟酌字句的能力居然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以至于这项能力短板得像个笑话,能逗得在场的宾客们捧腹不止。真够可怕的,这能力差得没有任何故作姿态的痕迹,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欧根亲王罕见地没碰一口酒。指挥官也曾悄悄戳戳她,“想喝就喝吧。我可以开车带你回去的。”

“免了,你喝一点吧。”

“我没什么兴趣,能开车的。”

“然后呢?等到了家,是要我坐在客舱等你把战列舰停在泊位里吗?”

她是拄着胳膊,带着调笑的意味小声说这番话的,关于指挥官停车技术的笑话也就仅限在了两人之间。指挥官当时脸红了一下,现在走出楼来,看着那辆车,指挥官的反应是一样的。

“——咱们走回去。”

欧根亲王没有提出任何抗议就跟在了他身边。她听话地走着,步伐轻快而明晰,鞋跟嗒嗒地敲击着人行路,清脆得像是车钟铃。从她的步伐就可以看出她心情不错,十分清醒。还有一种细致的小心翼翼,可以从她不时瞟向指挥官的眼神里分辨出来。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主要是指挥官缺乏兴致。走到半路,欧根亲王忽然把手从外套衣兜里拿了出来——她正握着自己的手机,此刻屏幕亮着,微微振动。

“是希佩尔。”

“她怎么总能做到在奇怪的时候给你打电话?”

指挥官嘟囔了两声,跟着她停下了步伐。他听见欧根亲王在寒暄阶段就已经刻意地气着她那远在港区的姐姐了。他环顾四周,看见有家地下酒馆仍在营业。他好像在汪洋大海里抓住了个半漏不漏的救生圈似的,给自己的愤懑和不满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指挥官伸手扯扯欧根亲王的衣摆,指了指那家酒馆放在楼梯旁边的破烂招牌。欧根亲王的眼中稍稍闪过某种情绪,随后点了点头。她留在原地打着电话,希佩尔的大喊大叫指挥官走到马路对面还能听见。

指挥官沿着水泥砌的楼梯下去,拐了个弯,推开卡在地面上吱吱呀呀响的门,才发觉自己一下子就被廉价的乐声和歌声包裹住了。他环顾了一下——弹得并不美妙的钢琴师和唱得不怎么好听的歌手全站在角落的小舞台上,没把进门的这位军官当回事,因为指挥官一眼望去,这里头十张坐人的桌子得有八张坐的都是附近港口的水兵和军官学员。这些岸上的散漫惯了的兵士们,大多喝得烂醉,好不容易有人听见门的响动,转过头来瞥了指挥官一眼,也是转回头去,还不忘嫌弃地往地上吐口痰,好像看见了一团烂肉。指挥官本能地感觉这里没什么留给他的好心情。

实际上,这些水兵和候补军官完全应该站起来敬礼,但条例只是条例,谁知道,也许今天给敬礼的军官,明天就让弹药库事故炸上了天,那时候他还能乐呵呵地夸他们做得好吗?能来这里买醉的人们所怀有的不外乎这种感情。

指挥官来到角落的一张空桌子边,给自己点了杯名字拗口的鸡尾酒。实在读不出是什么,他就伸手指指菜单上的图片,服务生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背过身去,回吧台那里了。

他应该是明白了我要什么。指挥官想。至少他没有掩饰对我的反感,太谢谢了。

酒被如愿端上了桌。指挥官不明白,究竟是菜单太久没更新掉了色,还是地下室昏黄的灯光有问题,这酒根本不是该有的橙黄色,而是发紫,发蓝,就好像是调酒师专门跑到一艘刚被击毁的战舰边上给他捞了点漏出来的燃油倒在酒杯里了似的。他同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心情低落。

我这辈子最擅长的事情,就是不明不白地让所有喜欢我和关心我的人难过。指挥官这样想着。他并不知道很多人都这德行。

酒一进口,简直像刀子划过咽喉。指挥官几乎能想象到钢针一样的东西刺入皮肤顺着割下去。他用袖子挡住嘴巴,尽力把咳嗽声压得低沉,压进这段刚开始欢快的钢琴声里。然而还是有两个水兵朝着他的方向,盼着他出丑似地,转过头去咧嘴笑。

笑什么,有本事塞壬的舰队从十海里远的地方浮上来再笑,我倒要问问你们五英寸火炮在什么距离开火合适。指挥官有些恼火,他开始考虑走过去询问他们的部队、姓名和职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他从没那样做过,而只要做一次就足以摧毁他在欧根亲王心目中的某些印象。他可不想自己活泼柔情的妻子故作惊诧地捂着嘴巴说什么“你竟然是这样的”那种话。

这根本不是鸡尾酒,而是烈酒。怪只怪他看错了标号,难怪。如果他是服务生,看见这么个连滚带爬的军官冲进来要一杯烈酒,自己也要狠狠瞪他一眼然后等着他出丑。人嘲笑人,人再嘲笑人,人回过头嘲笑人。在海军是这样,在宴会上也是一样。

可恶的宴会。指挥官想骂脏话了,就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这次总算没咳嗽,余光一瞥,连那笑话他的水兵也为这一大口烈酒肃然起敬。我不想要宴会,也不想要体检。

他所说不出也不能察觉的心里话在于,他在这两样东西里一点安全感都找不到。他最适合缩进自己的小世界,不管那个小世界是一片港区、一艘军舰还是一个人。战斗的时候他恨不得脸贴在炮火上,得副舰长或是女仆长把他及时拉回来他才不会从翼台上栽到海里去。他甚至听副舰长给自己讲过,水兵中间有一段不知谁编排的俏皮话,说是哪怕指挥官掉进海里,他也会拔出佩枪和佩剑游过去找塞壬拼命的。

但是一旦平静下来,一旦女仆队负责着他的起居,旗舰们负责着各阵营的公务,护卫队保护着整个港区的安全,换言之,一旦港区悬挂起“今日无事”的信号旗,杂乱的思绪马上就会重新淹没他。指挥官开始觉得自己不能去明天的体检。鬼知道关在医院里的大夫们会怎么写他!难道他们比自己还清楚担任指挥官所需要的品质和条件吗?

嗒、嗒、嗒。

哟,是车钟响了。隔着门都能听见,欧根亲王是不是重了呢?他不自觉地笑笑。欧根亲王会因为这种话来轻轻扯他的耳朵的。她总是不忍心下狠手,以至于指挥官都有点期待那一天了。

在他微微趴伏在桌子上,静心从音乐声和歌声里分辨那个清脆的脚步声时,服务生忽然来到他身边,用一种在冒犯人的边缘上跳舞的力度把他推起来。

“先生?您先结个账吧。免得一会儿——”

“啊,结账?是,我得结账……”他摸出钱包来,“多少钱?”

“两百块,先生。”

“……多少?”

“两百块,先生!”服务生强调了一遍,好像恨不得满屋子的人都听见似的。

“你喊什么,别嚷……”指挥官不满而愤愤地低声说着,从钱包里抽出钞票来,刚想递过去,耳边忽然响起欧根亲王的声音。

“服务生!就是你,过来——不,我不用你,你回去,管好自己的事情。”

欧根亲王带着一种气场。她拎着手提包,裹着外套,高傲地环视着整个屋子,尤其是台上的钢琴师和歌手。那模样不容冒犯,显然不太好惹。指挥官身边的服务生只好悻悻地来到欧根亲王跟前。

“您好,有需要吗,女士?”

“他的账我来付,再给我一杯柠檬马天尼,也送到那张桌子上,我就坐那。一共多少钱?三十六块,不会更多了,对吗?”

这话有种威压和气势。那种威压和气势,在指挥官身上,是只在作战时出现的。他平日里是公认的性情温和好说话。

服务生居然没有反驳,“是,女士,是的。就这个数,正好。”

欧根亲王掏出四张钞票放进他手里,“别找了,自己留着吧。让那个唱歌的声音小点,我在这什么都听不清。这里没有排气扇?打开,你们这些男人就这么喜欢抽烟吗……”

服务生连声应承,似乎挺满意地跑开了。不久,房间里的空气流通起来,水兵们都缩紧了脖子,不敢往这边看。多往海军医院跑跑漂亮女孩有的是,在这里跟海军中校的夫人硬碰硬?傻子才干呢。

指挥官则更加垂头丧气了。他用脚踹着自己的椅子,把自己往角落挪了挪,靠在墙上。

“我看着就那么好欺负,是不是?”

欧根亲王放下手提包,看着他脸上的苦笑,“你要明白一点,这个时间还在营业的这种酒馆,没有哪一个是不想从你们这些与世隔绝的人身上敲一笔的。”

“你来过吗?价格什么的,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是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小数点抹掉,这样就算你把宪兵队带来要查封这里,我也可以申辩说是我看错了价格。至于马天尼,我猜的。港区酒吧的酒无一例外地定为陆地上价格的二分之一。你每年在给我们的酒吧上亏多少钱?”

“两千桶油钱,也许三千桶。我之所以记得是因为伦敦跟我递交财务报表时我没有概念,她就用了这么一个形象的比喻。”

欧根亲王摇摇头,叹了口气,在服务生送上柠檬马天尼时还不忘温和道谢,“真是可爱。被人半路要账,还柔声细气的。”

“我知道他是怕我喝醉了没人管。可你看,不是没人管嘛。”指挥官死皮赖脸地笑了笑。酒精在起作用,而他的酒量总是一个薛定谔状态。

“我说,”欧根亲王端起酒杯,“生我的气了,是么?”

“不,没有。”

“认真的,我是很认真地在问。因为你觉得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嘲笑你,对不对?”

“这可全是你自己说的。”

“到底对不对呢?”

“你说的哪次错了?”

欧根亲王终于满意了,小饮了一口。仿佛她那浅浅的酒量已经被这一口灌满了似的,她放下酒杯就开始咯咯直笑,花枝乱颤的样子弄得指挥官晕头转向。

“你呀,总是太敏感。我看你还是适合台风天出航,反正,就是得在那种别人都尖叫着绕圈跑的时候,才能显得你比谁都镇定。”

“或许我根本就不镇定……”

“或许你是让吓傻啦?好啊,我回去就跟所有人这么说,我们的指挥官,英勇潇洒的指挥官,被十二级台风吓傻了,他的副舰长跟他一块傻了,从值日军官到各个部门长再到水兵,全舰上下都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笨蛋。你看这样好吗?”

欧根亲王的话弄得指挥官不停耸肩。“行啦,别这么说……你不是只去过指挥舰几次吗……不可以这么说的……”

“只去过几次,但都是在极其关键的情况下。对于你的副舰长我倒是认真的。你们俩作为主官真够无聊的。你那个副舰长在台风里头就站在你身边。她要么跟你一样被吓傻了,要么就是在密谋造你的反——你们就不能笑一笑吗?或者露出一点紧张的表情——哪怕一点也够我乐的了。我还以为走到了一群机器人中间。你们两个谁是二号变种?”

酒精促使她的大脑开始兴奋。她引用了某个科幻作家的小概念,弄得指挥官也不自觉笑了。笑归笑,他还是挠挠头,半趴在桌面上,“我不能为了给你找乐子就破坏军官和士兵之间的关系啊。我在海上航行了四年,不至于被台风吓傻——可是,笑?在二十米高的浪上!别说副舰长了,拉个水手过来都能看出我精神有问题!”

“但你实际上没有精神问题。”

指挥官又悲伤地想起明天的体检,“万一有呢。另外,干嘛说玛格丽特上尉的坏话,她跟你我一样,都是为了海军和后方战斗在前线的——”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非得聊聊其他女人吗?”欧根亲王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子,指挥官才发现自己引出了一个可怕的话题。他赶紧去摸欧根亲王放在桌子上的手,啪地一下,静电闪过。

“你把我弄疼了。”欧根亲王倒是没有任何责备的意思,仿佛自己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的事实。

“对不起,真抱歉,”指挥官重新牵起她的手,她温热细腻的手在这烟雾缭绕、烦躁刺耳的夜晚格外有吸引力,“但是我爱你。这话我说过好多遍了,以后还是要接着说的,要是不耐烦也请原谅。”

欧根亲王满足于十指的相扣。她悠悠开口道:“不过,你要是觉得我是在说她的坏话,那你就错了。我说过很多事实,但从没说过坏话。贝尔法斯特小姐喜欢你,这是事实;拉克兰少校缺乏主见,你要把他培养成像你一样的海军军官还需要很久,这也是事实;玛格丽特副舰长,有那种想法,也是事实。”

“我说,”指挥官有些不高兴了,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倒是把之前的不快给忘光了,“欧根,你从刚才到现在——”

“你听我讲,”欧根亲王体内的酒精不断地作用着,“就我对人的了解而言,有着她那种性格的人绝不会没有考虑过造反相关的事情。当然啦,这只是个想法,至于分量——就跟你对我的某种设想差不多。”

指挥官一头雾水,“什么设想?”

“还能是什么设想?”马天尼被欧根亲王一口饮尽,“任何你想过的,但永远不会实施的——想在这里对我做点什么吗,亲爱的?”

“你在干什么啊!”指挥官几乎喊出声来。只留欧根亲王冲着他笑得十分开心。

“那好吧,指挥官,用你的荣誉和作为男人的尊严,向我发誓你没有过类似的妄想。”

指挥官马上犹豫了。

“这……这是不可能的……我当然不可能没有过乱七八糟的想法,但我也绝不会付诸实践啊!它只是幻想!”

“所以啊,很多事情都是这样,你的情绪是这样,玛格丽特上尉那不存在也不会发生的造反也是。我不愿意保证她在心里有一个完整的过程构想,但我私下里会这样推测的。你也可以也用同样的方法找她确认一下——”

“我恐怕不用了。若是移步幻想的园地,这世上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全是混蛋。”

“也包括我?”

“——当然不!”

“贝尔法斯特小姐?”

“怎么可能。”

“黛朵小姐?天狼星小姐?企业小姐?……”

“不不不不不不不——”

“既然都不是,那么,我就要认为你是在心里给两位少校和一位上尉下定论了。要是这份评价没出现在她们的年度总结报告里,我可是要怀疑你言行不一的。”

“哎呀行啦,我知道自己说话不严谨了……我只是在说人嘛。就那个‘人’的概念……”

那个“人”的概念是抽象的、不存在的,充其量只是个情绪的宣泄口,在实际问题面前马上就会崩解。这么长的一段聊天,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打散他心头笼罩的失落。欧根亲王做得很成功。在这种事上她还没失手过。她伸手贴贴指挥官的额头,“哎呀,有点热。”

指挥官有样学样,回敬以礼,“你这不是也一样嘛……不对,肯定是咱们都喝多了。”

“这下咱们谁也别想开车回去了。”

指挥官忽然像个青蛙似地鼓起胸来,被欧根亲王在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把,就泄了气。

“想逞能?这周轮到谁管纠察?不管谁,她不在我照样记你的过。”

“管纠察的就没一个会记我的过……”

指挥官嘟嘟囔囔,站起身来,来到门边的一扇镜子旁。他的目光终于落在镜中的自己上。喝过酒后,他真惊异于自己的年轻。那点掩埋在角落里的不成熟和幼稚好像全显露出来了。胡子刮得干干净净,笔挺的领带刚有些皱巴,最要命的是领子,一边的白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翻了进去——自己甚至没察觉出来!他赶紧把领子重新翻出来。整理好衣服,紧了紧领带。这也太年轻了。这是自己吗?在港区有很多要操心的事情,他也没感觉自己老到哪去,一出门,反倒陌生了。他几乎是为司令部感到担忧。这副未经世事的样子,别说管理一个港区、两条军舰外加那些个性迥异的姑娘们,就是管理公园景观湖里的一个小筏子,恐怕都不能让人放心。然而他每每给军官写评语,无一不是“该军官出色地胜任指挥职责”,而这些军官全是他的下属!

欧根亲王忽然提着包出现在他身边,指挥官忽然觉得景色和谐了许多。她亲昵地挽着他的胳膊,稍稍变换身姿,同样欣赏着镜子中的二人。她伸手紧了一下指挥官的领带——不论如何,丈夫的领带在妻子眼里永远不那么完美,需要自己的校正。

“现在如何?”

指挥官好像卸下了个沉重的包袱,松了口气,“顺眼多了。”

两个人并没引起比舞台上的歌曲高潮更大的骚动。在掌声呼哩哇啦地响起来,伴随着野性的尖叫声时,两个人就已经走出了这间狭小的地下室。这间地下室,比起指挥官管理着的那个世界,还是太狭小了。它既容不下热烈的爱情,也贴不上什么“尽忠职守”“英勇牺牲”的字眼。它里头满是酒醉的狂欢,那对正常人来说一个月一次就足够了。

下个月。指挥官想着。必须在港区里。

“你有没有感到,”欧根亲王轻轻跺跺脚,仿佛风把她的酒吹醒了不少似的,“咱们两个像是被人家轰出来一样。”

“我想起某种弹簧。蒸汽轮机上的,还是什么上……”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指挥官想给欧根亲王披上外套,但被拒绝了。这天气确实正好。体检是在明天中午,若是脚步快些,两人还能睡上个十分香甜的觉。

指挥官在哼着什么歌。

“从哪学的?”

指挥官想了想,“好像是舰上某个爱写东西的军官那吧……是谁来着?”

“你什么时候能从我们这里学点东西,不再总往指挥舰上跑?”

“嗨。”指挥官敷衍了一句什么。但那歌词倒是的确越来越清晰了——

我所要问自己的唯一一个问题

是我今天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等到朝阳升起  或朝雾弥漫

等到指挥官又走上舰桥叫喊

……

嘿,你个混蛋。

指挥官在心里轻快地骂了一句。

我什么时候叫喊过。

感谢阅读

在必要的情况下,我将否认我写过这样一篇东西——特别是在这篇东西异常地拉低或拔高我的平均水平的情况下——当然啦,多半会是前者。当灵感出现时我面前是空了五天的文档,等它消逝了就给我留下这七千字。从今往后,如果有人问我我是干什么的,请你们一定告诉他我是恋爱同人作者,哪怕是一个水平低劣、随心所欲、懒惰成性的恋爱同人作者,也不是心理学家或者医生或者神经病人。尤其不是神经病人,因为我现在感到自己有此嫌疑。

关键词:
x 广告
x 广告

Copyright   2015-2022 西南健康网版权所有   备案号:皖ICP备2022009963号-8   联系邮箱:39 60 29 14 2@qq.com